2013年7月9日星期二

厚街的闷酒

厚街的闷酒

前些年在国内闯荡的时候,也去过几次厚街,那是东莞的一个大镇,遍布港台日的独资、合资工厂。认识的一个在那里开工厂的港人,是个过江龙,几年下来工厂赚了很多钱,就接茬在厂房前面的空地起大楼开酒店。。。,很多的投资者就是这样滚起来了,这就是厚街、东莞、广东、中国。。。
这就是老箭。。。

老箭兄曾在五味,现居日本和国内(牢头注)

厚街的闷酒—--老箭

有某达人讲有两样东西可以救男人,一是书,二是女人.是否对不敢说,若是我,则还要加上酒.好男儿横行天下,心事浩渺. 春风得意时自不必说,夜雨独行时没有酒怎么行呢? 我在厚街时便又一次迷上了酒.

因为工作烦闷,所以喝闷酒就变成家常便饭.时间一长,发现闷酒中也有”真趣”.

最经常的喝闷酒方式是晚上9,10点下班,到了饭店,把包呀,电脑啊,口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仍到床上,然后把胸前公司牌也摘掉,带本书或报纸,穿着工作服就出去了.

出了门便是轰然混沌的世界了.到处都是年轻的人群,马路上每个店仿佛都在打折血卖,高音喇叭竞声高唱…这样的地方,走几步就烦了.于是折进一家四川兄弟酒店.
到了小酒店,老板都熟悉了.抬出小桌,先拿一瓶啤酒和一碟花生米,然后把菜单往桌上一扔,便管自己去看电视了.
我便先快喝几杯,让脑子模糊点,以便和周围的环境调和些.接下来吃点花生米再喝点酒,然后看带来的书或报纸.这样喝掉一瓶左右,或会来个菜.看看周围的环境也觉顺眼些了.

嗜酒的人也许喝酒的时候不吃菜. 我喝酒但不嗜酒,所以喝酒的时候多少要吃的菜.比方 一条清蒸三黄斑或一盘炒海贝,有时不饿的时候就是一盘花生米,或是仅让老板娘切碟干干净净的榨菜.

每天喝酒,就会碰到很多常客和围绕酒店的人物.
有推着小车来卖书的,有卖望远镜的.也有穿了僧衣一声不响拿了碗在你面前一站的老头.我有时高兴了便拿个硬币’当’的丢进去.老头也不合掌,点头便走.
还有刷鞋的,一次只要2元钱.我有一次鞋不干净,便让刷一下.她拿过去时我便后悔,因为我的鞋是综色的休闲鞋,我想她不会帮我考虑那么多的.但既已托付,不妨信她一次.果然刷好给我时鞋已变灰黑.回到饭店后不得已又洗了一遍.
还有拿了吉它唱歌的.对付她们我已有经验,就是不去理会她们.只是有一次看了一眼,被死缠住,不得已点了10元(三首),既然点了当然要点自己喜欢的,于是点了”珊瑚颂”,”绿岛小夜曲”,剩下的一曲让她自己选自己喜欢的.因为一个人喝酒再让个人在旁边唱歌实在傻样,于是让她站在大家的当中唱.结果一曲下来大受欢迎,被另桌的客人捉住唱了半夜.唱好了开心的过来特意谢了我才走.

喝了2瓶啤酒以后,慢慢的夜也深了. 周围是躁声大合唱便似乎微弱下去了.汽车喇叭声好象不那么频繁,对面的街头卡拉演唱会也临近结束,酒店里电视也变成了新闻报道,临桌的客人也酒菜下肚变得不那么意气毫?我也在这时候好象活过来,于是常常看华南的夜空,夜空有如一片大大的深灰的湖水.少年时的仰望天空时的流年暗中偷换的感叹是没有了,有时侯会想起自己的亲人. 久久望之,脑子慢慢的什么也不想,又觉得脑子像夜空中的微风,随云缥缈东西而去.

浮仰之间, 闷酒也到了尾声. 酒量有限,往往第三瓶的酒会剩下大半.有时候周末喝的晚的话,会碰到固定送鱼来的渔民. 因熟了,我往往拿残瓶请他倒了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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